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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南翔同志遗作
三阶段 两点论
——在97视频在线精品国自产拍党委工作会议上的讲话（摘要）
（一九六二年八月二十六日）
昨天传信同志说开始了第四阶段的经验，我很欣赏。实际上从“六十条”开始，我们是有意识地摸索和创造第四阶段的经验。第一阶段是老清华，第二阶段是一九五二年学苏，第叁阶段是一九五八年以后。每个阶段好的都应保留，有缺点都应想办法克服，肯定成绩，克服缺点，推陈出新，加以分析，再加以综合，在这个意义上可以说是新阶段。过去贯彻党的教育方针时，在群众中也出了不少毛病，现在我们总结过去，肯定好的，去掉缺点，重新综合一个比过去更为完备的经验，当然也不会一点缺点也没有，这是螺旋形上升，我们应该有意识地摸索新经验，开辟新的门径。第一阶段：以学习美国为主；第二阶段：以学习苏联为主，苏联是社会主义国家，因此我们的方向对了，提高了一步；第叁阶段：一九五八年中央提出要创造我们自己的教育方针，教育为无产阶级政治服务，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。这个方针是对的。在实际工作中，铸九，水八，真刀真枪搞毕业设计；工程物理系依靠苏联的参考资料，自己摸索搞起了反应堆；无线电系也搞起来了。应该承认有新的经验，但劳动过多，考试关不严，招生有问题，以学术批判为中心的教育革命，破体系，斗争批判过宽，这些是缺点。有经验，也有毛病、粗糙的地方，也有问题比较严重的地方。我们做过的好的要有勇气坚持，不合适的也要有勇气来否定。需要比较彻底地总结工作，应该是叁阶段，两点论。我的意思是说一九五八年以来，四年了，经验很丰富。现在这个阶段，希望将过去叁阶段优点都包括，同时更适应中国情况，更适应我校情况，把马列主义理论与党的方针、政策和我校情况相结合起来。学苏是好的，但学得太死板了，负担过重一直不能解决，苏联也没有解决。第叁阶段我们出的一些毛病，就是不注意吸收过去两阶段的好东西。所以工科会议以后，要有意识地把方针和我们的工作结合，摸索创造适合我们的新经验。这是出题目，文章要大家做，要在过去经验的基础上，摸索创造新经验。一方面不能自我作箍，前无古人，不要遗产，这样做法一定要吃亏，一九五八年搞热了，什么都不要了；但另一方面不能故步自封，古人也不是高不可攀的，相反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，可以超越过去。要敢于超越，开创我们自己新的道路。
今后怎么办？这次讨论要解决党的领导问题，解决教学质量问题。第一，党的领导问题。首先提高党的领导水平和领导艺术。过去彭真同志说，要高标准要求，要把清华领导的更好些，积极性调动的更多些。去年三堡会议也讲过党委的干部业务不够，总支的干部业务条件好一些，但党的工作锻炼不够。过去说党的领导干部也应参加教学工作，开玩笑说高沂同志过五年、十年，也可以达到个副校长，教授水平。要提高教师水平，也要提高党员干部的领导水平，要使两方面更加接近。现在这方面还有距离，还有相当大的距离。在座的这些同志就要提高水平，也不能设想脱产十年去进修，就是要在工作、实践中成长。
第二，加强行政系统的领导，健全行政组织。这是老问题，老讨论，老不解决，是“三老胡同”，“三老胡同”能否由死胡同变为活胡同。为什么没有解决？是理论水平不高，认识不透，做得不够。冒昧地说全国也没有解决。行政很强，党委配合很好，全国也没解决。教授中党员少，文化机关有个继承性，不能设想老的都不要，从天上派下来一批。文化就是继承性大，学术问题，科学问题，绝大部分是继承和接受遗产，应该承认文化还是过去资产阶级社会教育出来的人掌握得多，但是知识分子可以改造，为社会主义服务。
我一九五三年来校，就说要搭架子，结果到一九五六年还是没搭成。
第三，贯彻工科会议，提高教学质量。青岛有十九个毕业生，没事干，劳动了一年，真是岂有此理。还有个材料讲有些工厂没有多少技术人员，实际上都是中技校或不合格的。送去的大学生不合格，将来要打屁股的。基础打好了，将来可以盖高楼大厦。
还有个因材施教问题，也是反对平均主义。教师布置的工作量，中等学生要四十八小时完成，差的学生不够，高明些的可以自由发展，加选课外阅读，课外教师辅导，不必要平均用力。有三段，第一段等而下要有淘汰，四十八学时还有四门不及格，有的要淘汰。老清华淘汰率高，航空系一个班三十人到毕业剩八人，物理系一半以上淘汰。天才教育我们办不起，如果招一千五百人，剩五百，交不了账。但如果招生不严，什么人都来了，都捧过关，这也不行。安排了四十八学时，功课就要严格。等而下是少部分；中等的比过去从容一些，看点书，文化娱乐方面发展一点；科学代表队是少数人，就是选出来，要专家去指导，去年开始发现了一些人，要创造条件去培养，每个系每一年级有十至十五个，每年一百五十人。每年招一千五百人，选百分之十的人特别照顾一些，要求高些，这批人将来可以为国家创造记录，这不是搞天才教育。不是门门课加强，而是突出重点课。这在清华更有利，我们有六年，多一年时间，押在重点方面。清华出去就有特点，外文就比别的学校高，基本理论就是高。
有个思想很重要，做领导工作的，不能随风飘。随风转，要吃亏。看现象不看本质，看暂时不看长远，这样会失败的，站不稳。
随风转还是要吃亏，过去有时风大，一个是一九五七年反右派，一个是教学改革。刘校长在这两个问题上比较坚定。这一点要向他学习。不是刘校长马列主义比其他同志一定就高，而是实事求是。总之，我们要根据实际情况办事。
此外，不能随风转，但要善于看风向。要敏感，看到苗头，新事物。两个都是“风”，区别何在？重要的还是看实践。实际情况怎样？实际中证明是新事物就要坚持。从实践出发得出结论，对的做，不对就改，是个实践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