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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零死亡”“零感染”背后 直击防治“非典”医务人员

解放日报 2003年04月17日

  本报讯 昨天,在上海市传染病医院与上海市肺科医院的小会议室里,记者与4位正奋战在防治“非典”第一线的医务人员直面交谈。

  卸下沉重的防护服与防护镜,他们的脸上,疲惫与平静奇异地并存。

  为了战胜死亡,必须直面死亡的威胁

  孙洪清(上海市传染病医院感染科副主任医师,50岁):第一次对“非典”有感性认识是来自一个电话:“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啊。”电话那头,是已经感染了“非典”的朋友——广州市第八人民医院感染科主任蔡卫平。

  第一次与那个女病人打照面,情况很不好:口唇青紫、体温39.2℃、呼吸急促,连话也说不动,每分钟心跳临近极限,只有48次。

  广州传来的消息一样失望:消毒几乎不起作用,也没有什么特效药,医护人员的感染率很高。特别是插过管的医生,几乎都感染上了。距离太近,插管到病人气道时,气流会直接喷到脸上,气道分泌物会飞溅出来,大部分医务人员都是在这个环节被感染的。进隔离病房前,我与院领导开过这样一句玩笑:如果我牺牲的话,你们要追认我为烈士。虽然是玩笑话,倒也存了这个心。

  上阵的时候心里根本没底。但病房就是战场,做士兵的一定得冲上去;做医生的,只能想四个字:救死扶伤。不是亲身经历,根本体会不出与死亡擦肩而过是什么感觉:呼吸机一头连着病人,另一头的出口恰恰对着医生的面部,病人呼出的高浓度病毒直接就喷到你脸上;病人一剧烈咳嗽,面罩非得拿掉,分泌物会直接飞溅到你的脸部,口罩上、防护镜上,全部都是……真亏了广州的医生,他们的经验为我们铺了路:尽早使用大剂量激素与无创面罩加压吸氧,果然十分管用。四五天后,病人胸片开始有好转迹象,体温正常了;10天后,呼吸机用量少了;现在,病人已经可以脱离呼吸机,用鼻导管吸氧了。

  要战胜死亡,必须有面对死亡的勇气。到今天,我可以宽慰地说一句:防治“非典”虽然至今没有特效药,但是,只要早发现,通过综合治疗,我们完全有能力挽救病人的生命。

  她们无声地望着我时,害怕从心底泛上来

  崔洁(上海市传染病医院感染科护士长,33岁):我们一班7个人,4月初进了隔离病房后,再没有出来过。7个人24小时3班倒,睡觉就是和衣而眠。

  我的压力是双重的:既有抢救病人的压力,也有保护大家的压力。进来前,院长是下了死命令的,不能倒下一个人。难度真的大,吸氧、插胃管、用血管钳钳住生理盐水棉球漱口,都要掀开面罩直接面对病人;每天为病人擦身、擦脸、梳头,都是直接接触;连排泄物都是我们处理的,用4%的全氯清洗液浸泡2小时,再进行冲洗。你想,20多岁的女孩子,怎么会不怕?靠什么坚持下来?就一个念头:我们面对的是人,不是产物,不能轻易放弃。

  最恐怖那次是护士曹蓓蕾发烧,晚上轮到她值班,因为病房得通风,她就坐在风口旁,守了整整一晚。第二天一早,体温就上去了:37.5℃。大伙儿一下子就傻了,鸦雀无声地望着我,我心里能不“发毛”?

  幸亏是虚惊一场。这件事让孙医生加强了防护意识,后来晚上值班时我们就多了件棉大衣,8小时一班也改为3小时一班,保证休息时间,才能有良好的体力支撑下去。

  儿子打电话来时,有点想家

  王芳(上海市肺科医院外宾隔离病区护士长,31岁):我们医院是收治外籍、境外人士的定点医院,前后收治了7位观察患者。我一直都不怎么害怕,你想,我戴两个口罩28层,病人戴口罩有14层,加起来有42层防护,怕什么?

  护理外籍病人不容易,他们自我保护意识强,每次吃药,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。有次喂病人吃中药,护士不会翻译,灵机一动脱口而出:颁贬滨狈贰厂贰颁翱贵贵贰贰,让病人哈哈大笑。还有一次,要“温一温”中药,护士解释不了,最后翻成“把药放在奥础罢贰搁里贬贰础罢一下”,这样的洋泾浜英语,亏人家还听得懂,你说好不好玩?

  怕苦、怕危险,倒真的不怕,但是,怕委屈。我们14楼病区有段时间成了“特区”,送东西的人不敢上来,送下去的衣服又没人敢碰,别人远远地看到“粉红色”(14楼特需病房护士服颜色),就像看到了瘟神,避之不及。这时候,心里别说多委屈了。进隔离病房后第一次哭,就是为了这事,后来还给医务科长吃了顿“排头”:“这点委屈也不能受?还选择这一行。”

  当然也有开心的时候,看到病人一个个康复离开医院时,是最开心的。像最早进来的那个英国病人,走的时候一直拉着我的手,都不肯走。还有就是6岁的儿子打电话来的时候,“妈妈,你快点回来吧。”那时候,有点想家。

  担心,怀孕的太太一个人回家

  李爱武(上海市肺科医院呼吸科住院医师,31岁):记得以前做医学生时,宣过誓:无论何时何处,无论男女或老幼,无论高贵与卑微,我之惟一目的,为病人谋幸福。当时感受没那么深,两个星期住在隔离病区,有点感觉了。

  太太6月份要生孩子了,医院抽到我的时候,确实觉得“不方便”。但是,英语熟练的呼吸科医生不多,我没有选择的余地。平日里,两个人就靠手机联络,发发短消息。今天太太的短消息比较体贴:“要吃好、休息好,注意安全。”前两天可就没这么客气了,你看看:“我配好钥匙了,洗衣机今天下午要修,你什么事情也不管。”

  她现在还在上班,每天回家起码要走半个小时的路,以前,我有空都会去接她下班,现在,她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。前段时间,病区有7个病人,忙得不可开交,没时间想。现在,病人少了,空下来的时候,怪担心她的。

  吃、睡都在病房里,还与病人交上了朋友。听说我太太怀孕了,那个英国病人还一个劲地问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,说他家里有两个丫头,和爸爸亲着呢。可我,还是希望太太能生个儿子。

  经历的是生死考验,叙述的是平静话语。他们,其实都是普通人。但是,上海防治“非典”的两个记录:病人“零死亡”记录与医务人员“零感染”记录,是他们创造的。

2003年04月18日 00:0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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