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濒诲辩耻辞;主投起!&谤诲辩耻辞;
&濒诲辩耻辞;追光注意打到主持人身上!&谤诲辩耻辞;
&濒诲辩耻辞;音台注意开6、7号麦!&谤诲辩耻辞;
清华园中一场普通的学生节晚会开始了,黎彦彤习惯地坐在左侧观众席第二排,她的桌子上摆着一张有点翻烂的舞监表,一座折迭台灯将白晃晃的光投在上面,桌上除了这些物件,外加两瓶水,一支笔,无他;而她自己,则手握着对讲机,身体微微前倾,对着对讲机的麦克风飞速而小声地说着话,眼睛紧紧盯着舞台。
黎彦彤是人文学院2012级的研究生,她更为人熟知的身份,是几名承担校园晚会演出的舞台监督之一。本来,舞台监督是帮助导演实现预想中舞台效果的人,但是由于校园中的晚会、演出分工并不如此完备,因此舞监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和导演的工作合二为一了,既需要构思整场晚会的创意,又需要负责舞台效果的实现。从1983年学生节创立,舞监岗位随之在清华诞生,至今已有30多年。
&濒诲辩耻辞;其实真的特别累,那个时候累到有一次我们几个负责的人呆在综体的项目室里面,大家默默的坐着,然后我就开始掉眼泪。&谤诲辩耻辞;在回忆到在2012-2013年新年晚会上当舞监的经历时,黎彦彤说。园子里的晚会各种各样,但最重要的还是每年12月31日晚上举办的新年晚会。因为它就像一场清华人的&濒诲辩耻辞;春晚&谤诲辩耻辞;,整个清华,上至校长,下到清华附小的孩子们,都聚在综合体育馆一起跨年。黎彦彤谈到,&濒诲辩耻辞;因为每年的新年晚会都会在零点的时候敲钟,所以要求我们对时间的把握非常精准,我们在做舞监表的时候,时间都是精确到秒来做的。&谤诲辩耻辞;2014-2015新年晚会的舞监肖磊也回忆说:&濒诲辩耻辞;大家看到的新年晚会可能只有12月31日晚上的那几个小时,但是我们筹备晚会是提前几个月开始筹备的。到最后一个月,可能每天要开会开到一两点,到最后一周的时候,我们基本上就不怎么睡觉了。因为它是一个全校级别的晚会,所以需要我们整个团队自己去协调、挖掘和改编晚会节目。&谤诲辩耻辞;
如果说担任舞监负责节目创意、编排、整改是每一台晚会开始之前的筹备工作,那么最为紧张的还是晚会开始后种种突发事件的处理。在黎彦彤做舞监的几次学生节里,最难忘的还是社科学院举办的第一次学生节上。晚会开始不久,负责主投的电脑突然蓝屏。黎彦彤当机立断,抓起对讲机,便让主持人先上台救场。负责主投的同学尝试了一分钟,却仍然无法让电脑开机。黎彦彤拿过舞监表,拿起笔,刷刷几笔,便对整场晚会做出了一个重大的调整:将所有不需要主投的节目全部提前。接下来的几十分钟里,黎彦彤一边紧盯着台上的节目表演,一边每隔30秒或1分钟确认电脑状况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终于在调整的节目耗尽之前,电脑恢复正常。在谈到这一次的经历时,她说:&濒诲辩耻辞;虽然整场晚会还是进行下来了,但还是有点遗憾,因为这一次的调整影响了挺多节目,甚至还影响到了一个毕业班的节目,所以感觉挺愧疚的。&谤诲辩耻辞;
一场晚会的成功举办需要舞监的协调统筹,但各个台口工作人员的紧密配合也是晚会能够成功举办的重要因素。灯台、音台、追光、主投、侧投、导演组……“舞监的工作能够顺利的进行,最重要的还是团队合作,” 黎彦彤说。她觉得,当舞监一个最有趣的地方就是,能够遇到很多很多非常棒的人,她说:“一场晚会几个小时呈现完之后,除了影像资料,不会有任何东西留下。有那么一刹那你会觉得‘啊,结束了’,这样的空虚感。但仔细一想,你还是收获了特别多的东西的。” 她说:“大家一起为了一个活动,为了一个没有任何所谓的利益关系的一个文艺的东西,一起付出,感觉特别纯粹。你得到的友谊是非常非常牢固的。”
“如果自己在一件事情上投入很多,就会觉得它很珍贵。” 毕业后的黎彦彤从事的工作与舞监没有任何联系,她把这几年储备的资料分享给各个院系,希望自己的经验能够帮助到其他人,“任何一场晚会都有遗憾,我一直处在这样的状态,我也习惯了这样的状态。” 她感慨道,“其实舞监这个工作,它不一定对你人生的道路啊,你的工作啊有影响,真正能够踏上这一行的人肯定极少,但是能留下这么一份独特的回忆,也是非常珍贵的。”
注:本文改编自高娅《大清舞监:和一群纯粹的人,干一件纯粹的事》(刊载于2015年6月10日《清新时报》)。